枯木难春

主要爱好各种神奇配对的咸鱼

Parallel Summer

不知道算什么故事,但还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假设

一个无聊的设定:Flo没有通过法扎的面试

一切都是我假想中的如果,所以只是夹杂了一些关于米flo的一些我的看法,这篇文也拖了很久,直到从米con回来后按耐不住,最后才赶出来。

当然这些我未必能通过自己的文字表达出来,后面可能会具体说一些自己想说的。其实全文赶这么多也只是为了最后那几段而已

废话依旧多,下面是正文




Parallel Summer

夏天。

Florent昏昏沉沉地醒来。

他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天色昏暗,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床头的杯子里装着咖啡,是昨晚上煮的,不过他没动。

工作,工作,面试,唱歌。

他转身抱起放在床边的吉他,随手拨了两下,又放在一边。他走到阳台上,外面还吹着风,天色阴沉像是大雨前的征兆,这样的巴黎看起来像是一张老照片。

面试的过程很繁琐,他去面试过三次,或者四次,不过不重要了。屋里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有着急去看这个消息,反倒想起来自己在面试时唯一记住的人。

那是莫扎特的面试者,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对这位莫扎特很满意。他们还算认识,之前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就在前几天。

说不出他有多特别,但他确实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人,乱糟糟的头发,闲不住的腿,在一群面试者里很特别。

但他并不是在期待什么好消息。

他对着昏沉的天幕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拿起手机,忽略了大段的废话,得到了自己已经有准备的消息,他落选了。

 

直到后来和Dove有了关于另一部音乐剧的合作,他才知道这一个短信另外的一些消息。

很多人并不满意他,Forent自己也看得出来。后来Dove跟他实说,当时只有自己看中了他,坚持让他参加了后来的面试。之前制作其他音乐剧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状况,且以Dove的坚持获得了胜利。

“可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外星人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去选用看起来并不正确的人。”导演劝他。事实上Dove也明白,音乐剧的市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景气,他在追求自己的艺术性的完美的同时,必须得考虑到其他人需要吃饭。

后来选用的演员也很不错,《摇滚莫扎特》获得了成功,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被所有人忘在脑后。

“但我其实一直都很遗憾你和Mikele没能合作。”Dove这么说,“当时我就发现,你们两个的声音有共鸣,你们应该合作的。”

Mikele,《摇滚莫扎特》的男主角,他家里甚至还有他的签名海报。

“是吗。”Florent无所谓地笑了笑。

 

于当时的Florent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失败的面试,他急着寻找下一份工作,对于这次落差不大的失败,他还算不上很失意。

后来他一边在酒吧驻唱一边写歌,晚上回到了家里一个人看会儿电视,看到了《摇滚莫扎特》的宣传片,几位主角化着夸张的舞台妆,最中间是少年的莫扎特,意气风发。

Florent皱了皱眉,认出了这是他之前在门外认识的年轻人。宣传片说他的名字是Mikelangelo,真是个奇怪而特别的名字,和他这个人一样。

充满了艺术性。

某个从酒吧回家的夜晚,他走过一条狭窄昏暗的巷子,看见一间房子的后门靠着个人,手里握着手机,微弱的白色的光映在脸上。

他匆匆走过,却在走过几步后被叫住,“等等。”

他立刻止步,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他只是凭借这一声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摇滚莫扎特》的主角,Mikelangelo。这个声音在巴黎谁都不会陌生,上一周剧组发行的单曲《Tatoue-moi》是现在巴黎最流行的歌曲。

Florent回头,鸭舌帽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对方也站在墙边,手机已经关上,他的眼睛沉在黑暗里。

大约过了十几秒,他可能没认出自己,也可能认了出来,最后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弄错了,抱歉。”

 

大约有了这一次经历,他后来去了这部音乐剧的首演现场。

音乐剧后来大获成功。这是一部突破性的音乐剧,他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无论是主演莫扎特,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记得不承认,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留在了莫扎特身上,甚至没能分出多少给打败自己的竞争者,萨列里的演员上。

在最后一首《Vivre à en crever》里,两个人握手言和,莫扎特被带回天堂,Florent完全沉浸在如梦似幻的灯光里,看着莫扎特的影子,不带任何一丝异样的感情。

就像在《Je dors sur des roses》里面,Mikelangelo贡献了完美的演唱和表演。他是莫扎特,亦或是Mikele,Florent不清楚,却不妨碍他欣赏这样极致的美。

 

演出确实很成功,尽管主流媒体上并不怎么看好,甚至公然批评主演表演虚浮,但却没能阻止这部音乐剧的火爆,也没能阻止Mikele事业的蒸蒸日上。

姑娘们都爱他,Florent想,他的莫扎特是个懵懂而轻浮的浪子,闯入风尘时,甚至会觉得是风尘轻薄了他。

他去看过几次,直到后来剧组开始了巡演,他都关注过他们的消息。某一次的神使鬼差,他买了一张海报跑到sd,像每一个狂热的粉丝一样去找演员们的签名。

或许因为他还不够狂热,因为他在拥挤的人群中太过冷静,Mikele注意到了他。Mikele还带着妆,穿着红色的亮闪闪的戏服,脸上的金粉被汗水打湿。他就这样湿漉漉地抬起头来看着Florent,眼睛里闪着少年的光彩,他们之间隔着逼仄潮湿的,热腾腾的夏天。

“是你!”显然,Mikele认出了他,急匆匆在海报上签完,再抬起头来时,Florent已经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他似乎还想跟自己说什么,可粉丝太拥挤,他被人潮裹挟着离开,而Mikele则带着疑惑给了下个粉丝一个拥抱,在面对别人时,已经和最开始没有什么差别了。

后来Florent回到家了才敢打开那张海报,他甚至还签了全名,“Mikelangelo Leconte”一串字幕占了大半,下面却留着一串数字。

Florent感觉有点古怪。

那是一串电话号码。

旁边有一个可爱的小箭头,指着几颗Mikele顺手画上的小星星。

 

之后很久,他都没在见过对方。虽然知道他们都在巴黎,但一个是火热的音乐剧明星,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小歌手。Florent看着那一串数字,最终只是把海报放在了抽屉里面。

但他的事业也不是没那么糟糕,他有了新的机遇,获得了一部分粉丝,成功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不温不火,没什么特别的,但让他真正踏上了音乐的道路。

他有时候在深夜失眠的时候也会想,想到《摇滚莫扎特》的首演,如果自己当初得到了那个角色,如果自己穿上萨列里的戏服,甚至是莫扎特的,他的生活或许就和现在大不相同了。

但具体会有什么不同,他又说不上来,或许那会让他提前走上追求音乐的正途,但无论如何,他如今也有了这个机会。

他差点忘了那张被放在抽屉的海报,虽然《摇滚莫扎特》还有演唱会,但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他作为最开始的粉丝,只不过跟其他粉丝一样怀念一下舞台,怀念一下他们的表演,实在投入不了别的多余的感情。

直到后来《亚瑟王传奇》,Dove找上他,在排练时告诉他那番话。

Florent无所谓地笑笑,他不擅长做没用的幻想。

 

他想起来有一场他其实看见了某个人。

也很正常,在《亚瑟王传奇》的舞台上有很多Mikele熟悉的朋友,也有一些从《摇滚莫扎特》原剧组来的。

Mikele看了应该不止一场,第一次他在观众席的第二排瞥见这个身影,结果忘了下一句台词。

这个事故被记录在了观众的视频里,却没有人知道原因。

巡演结束后,Florent真正有了知名度,也有了为他狂热的粉丝,收获了灯光和鲜花,正如他以前在观众席里,看见Mikele接过别人递给他的鲜花。

其实他去过末场,看见过鲜红色的玫瑰花瓣如雨一样飘落,而那群挥洒过汗水的主角们静默地告别。到后来轮到自己面临这样的场景时,却有了物是人非的疏离感。

他接着准备自己的二专,后来听说《摇滚莫扎特》要去亚洲巡演,原班人马,浩浩荡荡。他给Dove发去了祝贺的短信,低头把自己埋进工作室。

音乐啊,音乐,那些被他抛在身后的无人提及的时光,拨动吉他的那一刻,他回忆起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渴望能参加那一部音乐剧的。

只不过现在都很难回忆起那时候的感觉了,只有一个缥缈的印象,自己的过那样一个念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蓄起了长发,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变。

后来有一位歌手找他合作,一位英国歌手,希望在自己的歌里面加一点多语言元素,比如意大利语什么的时候。

他想到了什么,回去后翻了翻抽屉,翻到了那张好久之前的海报。

犹豫了很久,他拨通了那个号码。

Mikele还记得自己,在他来探班的时候,和Florent聊过几句。那也是他们唯一的交集,他们有共同的朋友,却没什么互相认识的契机。Florent想,不如试一试,反正他也应该早就换了电话号码了。

 

结果这次选择达成了他俩认识的契机。

Mikele背着吉他来到他的工作室时,Florent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Mikele说:“我听过你的歌,很棒,我很久之前就期待过能有合作。”

他们之间其实有很多可谈的,特别是关于音乐,喜欢的风格,喜欢的乐队,他们都是摇滚的狂热迷。

聊到兴奋的时候,Florent给Mikele唱了一首自己以前写的歌,他唱完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唱过。

Mikele听得眼睛都直了。

他称赞这首歌太疯狂太摇滚,Florent应该让所有人都听到这样的艺术品。

艺术,Florent笑了笑,这是Mikele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词。哦对,还有摇滚和疯狂。

Florent说:“我不能,你知道,我们有的时候需要一些妥协,去掩饰自己的害怕,追求更稳妥的,就像……”

他坐了下来,“当初我在《摇滚莫扎特》落选一样。”

Mikele笑着点了点头,也坐在了地板上,“跟我一样。”

Florent略带惊奇地问:“你也在害怕?”

Mikele抬手说:“不然我的专辑为什么现在还出不来,他们害怕我,我害怕他们。不过我觉得前者更重要,当初莫扎特出来后他们也这样对我,但去他妈的,我既然被人推了上去就要按我自己的来。”

但对于自己的音乐,他不得不采取自己能接受的妥协。

Florent递给他半杯酒:“我和你一样。”

Mikele也笑着和他碰杯:“我们都在等。”

 

后来应邀前往上海演出萨列里也是情理之中。

在原本的演员因为时间原因而拒绝邀请,Dove不知道怎么想的邀请了Florent,到了排练室他看起来比Florent还兴奋。

Mikele看着他也笑得很开心地欢迎,抱了抱他,然后加入了紧张的排练。

但他又如何不知道Mikele自己心里想的,在一些采访里说的,他在怀念曾经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情理之中,Florent没有在意。重回舞台,他也在思念以前和他一起站在音乐剧舞台上的朋友。

最后把排练的舞台搬到了上海,在最后一场排练,唱《Le bien qui faitmal》时Florent神使鬼差来了加了一声黑嗓。

导演被吓得半死,勒令Florent不许这么做。Florent乖巧地点头答应,转头却看到Mikele在冲他眨眼睛。

“就这么干。”Mikele靠近他说,“别管他们,这么做很棒。”

“很摇滚?”Florent举起右手做了摇滚的手势。

Mikele举手回应他。

于是他第一场首演的时候就这么干了。在导演还没来得及痛心疾首,台下的欢呼声就已经救了Florent一命。

于是第二天Florent问:“谢幕的时候我能弹吉他吗?”

他不是在问导演,而是在征求米开来的同意。而米开来举双手赞同,甚至要把双脚也举起来。

 

十一

Florent的表演和演唱赢得了大部分人的称赞,以前还存有疑惑的人也对他产生了认同。尽管还有忠实的观众并不能接受这样的表演形式,或者说,和Mikele一样,只是在思念最开始的那一位萨列里。

“他比起以前的萨列里,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导演Albert说,“而且和Mikele的配合意外地好,就好像他们搭档了很久一样。”

“天生的默契。”Dove神秘地点点头,像是在赞同自己十年前的决定,“如果当初选的就是他,这部剧会和现在很不一样。”

谢幕的时候Florent果然背出了自己的吉他。

他带着观众们一起唱歌,接受台下的欢呼与掌声,伸出的双手,递上来的鲜花。汗水顺着脸滑下来,可他似乎感觉不到,这样疯狂迷离的换面足够让人沉醉。

杀人交响曲过半,其他的演员纷纷退后,他和Mikele留在最中央。Florent低头拨弦,半侧着身子,却突然感觉有人靠住他的背后。

是Mikele,和他背靠背,伴着吉他声接了下去。

Florent看着舞台下的鲜花,兴奋的面孔和热情挥舞的一只只手。

他回头,和Mikele相视一笑,然后带着后面的演员们一起向前。

他接过红色的玫瑰,擦过他们的手,接受欢呼与表白,在看向Mikele奔向左边观众的时候却有些晃神。

如果他们早点遇见就好了。

那时候的他们会年轻而放肆,会在一起去做疯狂的事。他们会肩并肩站在最初的舞台上,享受着刚刚成名的惶恐和兴奋,会将和着妆的汗水混在一起,共同面对舞台下的点点星光。他们会拉着手奔跑在巴黎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等待着黎明,会在庆祝成功的就会上挽着对方脖子高唱他们共同喜欢的乐队的经典歌曲。

那时候Mikele还是包含热情又冲动的外放意大利人,四处放送他的亲吻和拥抱。那时候Florent还青涩而没顾忌,可以和Mikele一起享受他们浑然天成的默契。

如果他们早一些遇见就好了,在他们最疯狂的年纪,在最年轻的岁月里,享受两个少年人的激情的碰撞。

而不是在互相经历过失意和成功,都学会了成熟和妥协,都已经学会了敛藏自己的锋芒时,平平淡淡地相遇。

在散场后不会留有多余的时间,交谈时总带着防备的客套话,然后各自走向自己已经拥有的,可以掏心掏肺去面对的朋友或者爱人。

如果……Florent头一次这样带着希望地幻想。

他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在这个舞台上,他们各自思念着曾经陪伴着自己的人时,Mikele回头和他对视,双方都流露出了疲惫的眼神。

他们太像了,又太不一样。

 

十二

后来第二次前往中国的巡演,Florent并没有参加。

他本来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Dove的人情,尽管收获了许多,但这原本也不是他的计划,没有必要再去了,他想沿着原本的路线走。

于是中国观众又得到了一位新的萨列里。其实最开始的卡司很多早已离开,有的也准备离开,只有Mikele还在坚持说,自己会一直留下去。

为什么呢?是离不开莫扎特给他的名气,还是害怕走出带给他的荣誉?或者,这就是他所坚持的东西?

Florent无从得知,他们之间不够了解,也无从问他。

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一个小小的疑惑不会纠缠他太久,毕竟那个人的故事与他无关。

只剩下在舞台上的那些念头,还存在着痕迹,可当他离开舞台一段时间,也感受不到当时跳动的情感和悲哀。

人终归还是要走自己的路。

他给Mikele发去祝福的短信。

Mikele很快回复他,说自己很遗憾他没能来。

Florent表示歉意并委婉地阐明了自己的原因和考虑。

但这些都是Mikele可以理解的,何况这次又有几个剧组最初的演员回归,Mikele大概还是很高兴的。

他回复给Florent一声晚安,并在末尾加了一个亲吻的符号。

Florent的指尖停在了手机屏幕前。

这样一个吻,像是从另一个时空里,借着他拿着海报去要签名,Mikele抬起头来看他的那个热腾腾的夏天,跨越而来。

他凝神片刻,然后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关上了手机。


END


加在结尾的一些关于这篇文以及米flo的一些废话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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